不倒翁的奇幻旅程

(Jumping Boy, 20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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製作 / 有影文化事業有限公司

導演 / 林福清
演員 / 金士傑、買皓瑋、賴雅妍、吳朋奉、曾珮瑜、李四端、顧寶明、王月、涂谷苹、悉聖林、萬正雄、林君潤

出品 / 有影文化事業有限公司
發行 / 牽猴子整合行銷股份有限公司

原名《不倒翁》

童話界的翹楚、被業界尊稱為「田老」的老作家田邊,正準備接受畢生的榮耀,國家兒童文學館正計劃在開館揭幕儀式當天,在館前陳設一座「不倒翁」雕像,以紀念田邊的發跡,然而隨著致敬儀式種種準備工作的進行,卻讓田邊感到越來越不安,因為他畢生成就的起點,是童書繪本「不倒翁」的出版,而這本書的原創發想,卻不是來自田邊自己,而是偷來的,田邊偷了自己兒子小遠童年玩伴安安的點子,寫成了「不倒翁」,才讓他出版了第一本書,並一夕成名。兒子小遠從三歲開始聽爸爸講故事,是田邊最忠實的聽眾,卻因為這件事與父親鬧彆扭,不願再相信父親,成為田邊此生最大的遺憾,也因此封筆不再創作。

這份不安讓田邊萌起「還書」的念頭,他堅決在致敬儀式之前,找到當年兒子玩伴安安,歸還這本書,在此同時,田邊卻獲知妻子病危的消息,田邊與妻子夕霞分居近 20 年,期間僅靠旅居國外的兒子得知彼此狀況,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田邊感到空虛、徬徨,也喚起了田邊無數的點滴回憶。

年輕時的田邊,曾經花了許多年的時間,專注在童話創作,卻一直被出版社拒於門外,妻子夕霞是童書出版社的資深編輯,她的老闆總編老丁,因為同情夕霞多年來一人獨撐家計的辛苦,一直看不起田邊,夕霞為了捍衛丈夫的尊嚴與才情,拒絕田邊到自己工作的「甲乙出版社」投稿,田邊專注在為自己所認知價值與理想而努力,卻忽略了妻子的苦心,以及身邊最珍貴的親情,這使得他與細霞之間的情感日趨凋零,最終失去了家庭生活。

致敬儀式在即,田邊急於出發前往找尋安安,為自己的創作生涯做出交代,但兒子卻不斷打電話催促,希望田邊能前往醫院探視母親,讓離家後一直獨來獨往的田邊陷入一段段的過往,消失的美好記憶、虛惘的理想、荒唐的奮鬥,以及漫無目的的漂泊,回憶啃噬著他,如同河水悠悠浸滿整個晃蕩空間,風斷水流、雲捲雲堆,過往如雲塊不散,值此沈重困窘之際,田邊卻接到了一封讀者來信,信裡附了一張獨腳男孩的照片,這封信引起了田邊的注意,也引發了一段老人與小孩的旅行。

罹患骨肉瘤的小咖,左腳完全被切除,剩下一隻腳,只能跳,因為治療後的三年內,是骨肉瘤復發的高危險期,陳醫師估算,三年要跳大約五百萬次,因此出院那天,陳醫師送了他一本童書繪本「不倒翁」,並且鼓勵小咖「只要跳過五百萬次,就會看見不倒翁」。

小咖就讀的國小暑期作業裡,有一項是要寫信給一位知名人物,阿雲老師說,如果能收到回信,就可以得到 100 分,小咖因此寫了一封信給田邊,因為他只知道這位知名人物,而妙的是,小咖北上做追蹤檢查的時候,兩人竟在醫院巧遇,小咖由村內長輩風叔陪同,北上回診,風叔對陳醫師「跳五百萬下」的說法不能理解,因此陳醫師解釋要小咖跳五百萬下是有醫學上的理由。

風叔綽號膨風,說起話來唱作俱佳,誇張的語氣動作,總讓人覺得是在吹牛,所以庄內人都稱他膨風,風叔計畫在村子裏蓋一座遊樂園,讓貧瘠的村落能因此賺錢,也讓鄉間的小朋友有遊玩的所在,計畫雖好,但卻引來許多爭議,這也是為什麼阿雲老師總說風叔是個不切實際夢想家的原因。風叔這次北上,除了帶小咖回診,另一項原因就是要取遊樂園的摩天輪模型回南部,因此,風叔得在臺北多待些時日,以攜回摩天輪模型。

田邊正要到南部尋找安安還書,而小咖也剛好結束醫院的追蹤檢查,正要返回南部的家,於是田邊和小咖便結伴展開了一趟老少鄉野行旅。兩人一路上玩起說故事、接故事的遊戲,車窗內天馬行空的想像、車窗外白堊山丘映入眼簾,山岩嶙岣、峭壁綿延,令人有身在奇幻仙境的錯覺,小咖的出現,本來應當只是田邊的一段插曲,卻因為有了這一段意外的旅程,讓田邊頓時心胸開闊、煩憂盡消。

南部鄉間充滿令人驚豔的人、事、物,除了過動兒風叔如火如荼地進展自己的偉大夢想,還有另類的國小老師阿雲,說著白堊山丘裡住著許多白色的天使、義氣的阿吉仔,小小年紀就會駕鐵牛車幫阿嬤做農事、不得志卻仍舊樂活的憨伯,有時會出人意表地在學校屋頂上拉琴、充滿人生智慧的小咖阿公,會拉各種自己做的怪琴,並常常不經意地說出充滿智慧的話語、更有憨直風趣的春伯、福伯、松伯、水嬸、義嬸、頇嬸,以及一群淳樸天真的小孩。

因著小咖的返校日,田邊與僅僅八名學生的迷你班級有了接觸,見識他們淘氣的一面,也讓他們進入了自己的童話世界。旅行的第三天,田邊終於尋到安安的戶籍所在,但卻早已是一個荒煙漫草的廢棄屋,而此時,妻子夕霞的死訊傳來,田邊知道一切的救贖皆無望了。

對田邊而言,人生充滿了荒謬與無奈,自己雖然度過了懊悔的一生,但小咖的命運卻更加不幸,小咖不斷跳躍的身影,以及貧瘠庄內每個人快樂的笑臉,帶給田邊極大的衝擊,已然走到生命冬季的田邊,卻在這段意外的旅途中,重新看到了希望、得到救贖。

風叔的夢工程有了眉目,他在廟埕放映了兩晚的電影酬神,卻放不出聲音,幾個村民以為風叔的夢工程又是在膨風,連神明也不同意,才會沒聲音,幾乎衝突起來,直到最後一晚,在大家的奔走下,阿公、憨伯、老師在現場一起為無聲電影伴奏,電影終於有了聲音,當高蹺師傅展哥踩著高蹺舞動雙臂,振翅欲飛那一瞬間,所有老小村民都愣住了,白白的天使,真的出現在白堊山上呢。

田邊回到原點,謙卑的面對所有,終於看到妻子對自己的用心良苦,並且重拾多年再不碰的紙筆,將旅途中與小咖接故事的片段,改寫成新書「走路天使」。國家兒童文學館的揭牌典禮中,原本計畫要獻給田邊的不倒翁雕像卻不翼而飛,揭牌儀式後,田邊走到空無一物的廣場中央,謙虛地說:「這個不倒翁是我偷來的,這個秘密藏了 20 幾年,今天我把不倒翁還人了。」

同一時間,左鎮國小的操場揚起隆隆聲響,教室窗外,一尊龐然大物緩緩落下,課堂上學生往外奔跑,小咖也跳出教室,一尊巨型不倒翁雕像落在山中學校的廣場上,小咖仰望不倒翁、看著計步器,會心地笑了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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